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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一直以瘋狂示人的Ye,這回好像瘋過頭了。
一直以瘋狂示人的Ye,這回好像瘋過頭了。
前有身穿“White Lives Matter”字樣的衣服,公然質疑引發(fā)全民BLM風氣的George Floyd死亡事件的真實性,曾與自己關系不淺的社交圈紛紛倒戈痛批,眾叛親離;后有更為出格的反猶太言論,陰謀論里大肆宣揚猶太人控制并封鎖了言論與思想,在眾多集團與財閥掌門人的雷區(qū)里瘋狂蹦迪。
一夜間,Ye似乎失去了曾擁有的一切,這不同于此前出格言論帶來的蝴蝶效應,某某某劃清界限,某某某切割利益,對于驕傲自負的Ye來說不痛不癢——這次的多米諾骨牌連鎖倒下,adidas、BALENCIAGA、GAP紛紛申明停止合作;
Vogue及其主編Anna Wintour終止往來,經(jīng)紀公司、Ins與Twitter、演出方與流媒體拂袖而去。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這其中的時尚資源方面或許是讓Ye最痛楚的一刀,adidas的YEEZY產(chǎn)品線意味著多年的商業(yè)帝國心血付諸東流,GAP也昭示著其野心勃勃的新征程戛然而止,至于BALENCIAGA及其創(chuàng)意總監(jiān)Demna的態(tài)度,即意味著開云集團對Ye關上了大門。
盡管在音樂方面成績斐然,收割海量的信徒群體,在大眾時尚方面也早早自成一派,如魚得水的有聲有色,但Ye的高級時裝抱負向來不是秘密。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伏爾泰說出的千古金句一樣能概括出Ye此時此地的必然性,在對猶太集團的巴別塔發(fā)起進攻前,Ye已經(jīng)用一步步難以挽回的昏招,注定了自己的敗局。
將時鐘的指針撥回一個月以前,Kanye West發(fā)布了YEEZY SEASON 9成衣系列,大秀現(xiàn)場模特與Ye自己穿著印有“White Lives Matter”的上衣參展。
這使得出席嘉賓Gabriella Karefa-Johnson,來自Vogue的特約編輯兼造型師,心生極大的困惑與迷茫,次日她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中肯地說:“如果Ye這是在用反諷、反傳統(tǒng)的方式來表達意見的話,并沒有做得非常到位”。
這相比較起秀場當場的憤然離席、直接發(fā)表攻擊謾罵,已經(jīng)算非常禮貌客氣的話語了,然而Kanye向來驕傲自負,直接無差別發(fā)起言論戰(zhàn)爭,在個人賬號上貼出Gabriella的照片、揶揄調笑她的穿衣品味,活脫脫一出仰仗媒體影響力大肆施暴的戲碼。
在各方時尚人士與Vogue母公司Condé Nast的施壓下,Kanye罕見道歉,也在節(jié)目里三令五申地強調,WLM并非BLM的反面,只是在宣揚無論Black或者White都不需要特殊性地被珍視,人人本來就生來平等。
聽上去還挺像回事的。
然而這波話題爭議所掩蓋掉的,是當天YEEZY SEASON 9大秀上Ye另一波令人瞠目結舌的發(fā)言,后者已然重磅,無奈Ye總是給人接連驚喜,毫無喘氣余地,才在WLM的聲討中,忽略了發(fā)生的荒唐。
Kanye在秀前演講中直言,他認為Bernard Arnault,將會是他新的Drake。
Kanye VS Drake的故事世人皆知了,曾經(jīng)親密合作,轉而分崩離析,最后重歸于好,Kanye將這種淺顯易懂的修辭學運用在LVMH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Bernard身上,既是對“從密切到反目成仇”的概述,或許也是對未來的憧憬。
瘋狂狀態(tài)的Kanye不恨無名之輩,讓其在秀場如此點名道姓的原因,或許是因為諾言作廢:Kanye于2020年接受WSJ采訪時透露,Bernard Arnault在YEEZY首秀后曾向Kanye投出橄欖枝,許諾為其成立同名時裝品牌“Kanye West”,然而三個月后,Bernard無預警退出,為躊躇滿志的Ye帶來了毀滅性打擊。
據(jù)Vogue Runaway報導,LVMH的二公子,也就是被稱為時裝界拿破侖的Bernard Arnault的次子,RIMOWA的現(xiàn)掌門人Alexandre Arnault,在聽這段發(fā)言時全程面無表情。
而在與Gabriella道歉后,眾人以為風平浪靜之際,Kanye偏偏要主動延續(xù)戰(zhàn)爭,將這段大膽言論再次重提,甚至將措辭升級為“希望人們將注意力放在Bernard是如何害死自己的摯友Virgil Abloh上”。
平地一聲雷,Kanye這兩波操作除了將自己拉到當今世界最大的奢侈品集團的對立面之外,也同樣自揭傷疤,又一次提起了這段矛盾往事。
Kanye與Virgil曾在2009年同去意大利進入Fendi實習,屆時,Kanye曾提出過男士皮制慢跑褲的設計,遭到設計部拒絕。
Kanye也慢慢注意到建筑學為Virgil奠定的奇思妙想,將其任命為DONDA的藝術總監(jiān),2011年,Kanye向時裝行業(yè)的頂級院校圣馬丁時裝設計專業(yè)遞了門帖,再次被拒,心灰意冷的他陷入偏執(zhí)中,同年舉辦了人生第一場時裝秀,賭氣般地將那條皮制慢跑褲也納入其中,毫無意外收獲了大量炮轟與嘲笑。
隨后的幾年里,Kanye在大眾時尚界春風得意,一己之力幾乎改變了數(shù)年間的潮流方向,YEEZY時裝秀后得到了GAP集團邀約,創(chuàng)造了社交媒體上的流量奇跡。
在這里,Kanye毫不掩飾自己的抱負——讓自己的產(chǎn)品像iPhone一樣普及,用GAP的價格販賣YEEZY,創(chuàng)造真正的時尚帝國。
然而,Kanye在高級時裝的領域卻總像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人,如果單是自己碰壁,也就權當一部奮斗血淚史,偏偏時尚與街頭在近年來加速融合,命運總是在與Ye開玩笑。
2018年,Louis Vuitton宣布Virgil Abloh成為男裝首位黑人藝術總監(jiān),這個舉動于LV、于LVMH集團、于時尚界,乃至于種族、思想解放領域,都是難以磨滅的里程碑。
熟知Kanye的評論家緊接著發(fā)出質疑,認為Kanye顯然對自己沒有獲得這個職位心感失望,事實上,在Virgil入駐以前,Kanye也一直是這個位子的有力競爭者,自己還在灰頭土臉地摸爬滾打,自己的小老弟偏偏平步青云,因躁郁癥屢有出格行徑的Ye自然不會好受。
而在LV首秀現(xiàn)場,Virgil Abloh給予了Kanye最高禮節(jié)的尊重,不僅在發(fā)放的導讀冊詞匯闡釋中,為“K”注解Kanye West,一個Virgil Abloh的摯友與導師;
更是在謝幕時相擁而泣,仿佛一笑泯恩仇。
這個擁抱也被解讀為,兩個非裔的創(chuàng)意人才,從無名小卒成為萬眾矚目,在白人中心主義的時尚行業(yè)分得一席之地的成就感,至于最后誰坐上那個位子,似乎并不重要。
不重要嗎?至少對于當時的Ye來說,顯然是重要的,Ye不是神,他只是躁郁、偏執(zhí)、自負的普通人,他越說著不需要被認可,越裝作無所謂,就越難掩蓋自己對于時尚集團的示好,這種示好并不來源于諂媚。
他只是需要認同感。
2020年,LVMH旗下奢侈品牌,也是Ye最愛的奢侈品牌之一GIVENCHY官宣Matthew M.Williams為新創(chuàng)意總監(jiān)。
至此,Kanye意識到了自己始終被排除在選項外,轉而向開云集團旗下的BALENCIAGA示好。
現(xiàn)在的故事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Kanye同時失去了LVMH與開云兩大集團的青睞。
從某一刻開始,這場敗局已經(jīng)注定了,Louis Vuitton當年放棄Kanye的理由很簡單,品牌需要的是一個媒介,這個媒介需要贏得多元族裔與當代年輕人的好感,時常在種族、政治話題上口無遮攔的Ye絕無理由稱職。
事實也證明,歲月并沒有讓Ye穩(wěn)重,它只是在使其滅亡前,讓其更加瘋狂。面對Virgil系統(tǒng)全面的品牌改造,將LV這個高高在上的Old Money演變?yōu)槲{人才的體系,不遺余力地為同胞發(fā)聲、給予越來越多的非裔模特出鏡機會,Kanye依舊不服氣。
Supreme創(chuàng)意總監(jiān)Tremaine Emory直指Kanye說過Virgil的設計是黑人群體的恥辱,不止一次地在公開場合批判他,如今將矛頭引導到Bernard害死Virgil上,像是一場更糟糕的鬧劇。
Kanye在某種意義上,切切實實躺在自己的功勞簿上安睡,他在一次次試圖引起時裝品牌注意卻未果,眼見不如自己的后輩登上耀眼的位置,嫉妒心促使嘲諷,又道貌岸然地為后輩發(fā)聲,卻從未考慮過自身肉眼可見的不足。
YEEZY并不是真正的巨頭,它甚至并沒有自己完整的產(chǎn)業(yè)鏈,Ye在接觸品牌的過程中不得不依賴他人完成輸出創(chuàng)意,同時又極度自負地不允許插手和意見,這對任何品牌、任何集團都是無稽之談。
時裝產(chǎn)業(yè)從來不是什么勵志故事,所謂逆襲只在一種條件下成立,就是這種逆襲劇本對于品牌而言有著存在的必要,Kanye單純活在自己幻想中,依舊賣弄著自己更早獲得Bernard認可,更懂創(chuàng)建品牌與商業(yè)運作,更有才華與名氣,不遺余力地抨擊集團,隨后又示好,再抨擊,再示好。
“新的Drake”,多么絢爛又空洞的比喻。
諷刺的是,最近發(fā)售新專輯的Drake在歌詞中將Kanye稱之為敵人,并將之前的和好定義為“只是給J Prince面子”。
在成為全民公敵之前,Ye早就注定是全民公敵了。
臨淵羨魚,不過黃粱一夢。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
來源: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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